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Chelsea 宫师姐

四海为家

常常会遇到想家的人跟我怨念,我每每都要思忖一番,想家具体是一种什么感觉?


我说我来自潍坊,其实我只去过3次潍坊,没吃过朝天锅、也没放过风筝、没逛过十笏园。我说我来自XX、是个小县城,而我在县城只知道高中小小的校园。而在那个局促的高中校园里,我也只知道三个宿舍和一层教学楼,以及食堂里的炖大白菜、生活区的电话亭。高中以前,我的记忆只剩村子的东南一角的几条胡同,家里的炕,从家去镇上初中的土路,还有偶尔吃一回的烧肉。


我不会想念潍坊,也没有想念过那个县城。我偶尔会想起村里那个老房子和上下学走过的泥泞的路,而10年元旦的时候爸妈已经搬去镇上的新房了,陌生的小区,陌生的楼房。老妈执拗地把很大的一间卧室留给我,却无法改变“家”之于我变得非常虚无缥缈的现实。偶尔再回到村里的老屋,也感觉非常陌生,如同不小心被甩出了当前的时空,于是再也没有什么实体来承载我关于“家”的记忆。


有时候我会跟人打趣自己说自己是one-person family。这其实是句实话。因为别人回国是回家,我回国是去到那个零记忆的房子,visiting爸妈小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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